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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癖癥患者 安靜真的是一種奢侈?

靜癖癥患者 安靜真的是一種奢侈?

是的,我叫××,女,30歲出頭,靜癖癥患者。

大學畢業(yè)后,我進了一家非常安靜的銀行的非常安靜的部門,悠閑地度過了3年時光。耳根清凈。其間靜癖癥發(fā)病次數寥寥,并且不值一提,無非是碰到有人勤快地非要收拾那些質地清脆的包裝袋,先“沙沙沙”地攤開再“刺刺啦啦”壓平,碰到破得沒法用的就“喳喳喳”地揉成小團。之后再次聲勢浩大地發(fā)病是在紐約,租在Rego Park那個小房間其實很小巧可愛。當然,它冬冷夏熱,又承擔著半個尖房頂,但那種只有一床一桌一窗的簡陋,倒適合我擺出一副寒窗苦讀的求學態(tài)度。剛搬進去時,所有同屋都是在紐約讀書的女孩子,多數來自中國大陸。大家背景接近,生活習慣相似,反正就是守著那窗戶苦讀吧。晚上,四下里和夜色一般的沉靜很令人享受。然而好景不長。

我隔壁的女孩兒Betty要搬家,轉而搬進來一位“來路不明”的“阿姨”。“阿姨”是Betty率先這么叫的,“來路不明”是因為這位新室友和誰都不打招呼。別說職業(yè)、家鄉(xiāng)、來美背景,就連姓甚名誰也從未打算透露。入住第一晚,剛過21點,阿姨開始打電話。美國的房間隔音效果出名的差,屋與屋之間不過應景似的立著一道薄薄的板墻。仗著手機21點后不收費,那個電話打了得有兩個小時,酣暢淋漓,好像憋了一天的話要一下子說完。終于,我隱約聽到“再見”兩個字,隨后有了片刻安寧。再隨后,轟然一下,鼾聲雷動,震耳欲聾。

那一夜鼾聲響了整整一晚。直到第二天一早,阿姨醒來,恢復了沉默。搬家?我剛搬來,房東手里扣著押金。他們也不容易,每次找房客都得在報紙上登廣告。一個窮學生在紐約搬家,舍不得花費就得厚著臉皮麻煩朋友。于是,我從超市買來了橘黃色的耳塞。試戴時還滿心歡喜,可當咆哮的“雷聲”響起,用區(qū)區(qū)耳塞搞那點兒小把戲簡直是小螳螂站在鐵軌上不知死地揮舞雙臂。終于開始找房東談判。剛開始她還不大信,等夜深人不靜的時候呼嚕聲轟隆隆傳到了房東睡覺的一樓,他們夫妻才算理解了我的處境。我提出的條件簡單又不留余地,“要么你請她搬走,要么我搬走。”房東權衡利弊,知道有阿姨在旁人絕對待不長久,只好勸走了阿姨。阿姨搬走的那一天,我覺得安靜的夜晚幸福如天堂。沉浸在濃濃的寧靜里,我閉目享受,仿佛一個在野地里跋涉了很久的腌臜難民,終于熬到能洗澡的一刻了。舒坦,全身的每個毛孔都舒坦。

當然,那個阿姨終究沒有放過房東和我們。她或是她那幾個朋友給紐約建筑管理機構寫信,舉報房東私自改造建筑物內部格局,以圖多租房客多賺錢,存在安全隱患。后來得知我們像被搗了窩的耗子般四散,不知打呼嚕的阿姨和她足智多謀的朋友是何如慶祝復仇成功的暢快呢?

回國后,我的靜癖癥發(fā)作頻繁。滿世界都是 汽車 喇叭聲,有狀況沒狀況都狂嘀。我按規(guī)矩走人行道被“嘀”過,在便道上被“嘀”過,在自家樓門口被“嘀”過。誰想按喇叭就按,按多久都行,喇叭聲現在是中國的國罵,聲聲刺耳。滿大街都是嗽嗓子吐痰聲。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和按喇叭一樣,想怎么嗽怎么嗽,嗽完想吐就“叭”地隨口一吐,不想吐就咽回去,與你何干?有次在車站等車,駐足的10分鐘內,那一棵長在公交車站邊的樹連同樹下青翠的草地被“叭”了很多很多次。草、樹如有靈,讓他們又如何忍受這般不堪的生命。

建筑里也充斥著噪聲。公婆不堪樓上新搬來鄰居砸夯的腳步,摔打抻拽家具以及搬自行車的熱鬧,短短幾周內居然憤然買了一處新房徹底搬走。雖說解決方法有點沖動,但我心下卻是著實佩服;碇叻績r,忍著小戶型也要搬家,此事的決策人我公公,估計也是鐵骨錚錚的靜癖吧?

我們現住這樓隔三差五有動靜。除了樓上的鄰居或鄰居老家來的小孩兒一時亢奮會折騰,還有每年春秋兩季的裝修,如春華秋實一般已納入自然周期的、生生不息的裝修。在不允許裝修的晚上或周末也常常企圖照樣進行。每到這時我的病癥必發(fā)作,立刻給小區(qū)保安打舉報電話。然而我要不打電話,裝修便能暢然繼續(xù)。

最近幾個月我的靜癖又狂犯,原因是臥室墻里有根下水管,里面不時發(fā)出鏗鏘的滴水聲音。那應該是一滴從很高的地方跌落才能發(fā)出的有力聲響,水滴固然不大,但劣質的PV水管不隔音也罷,還夸大了那種聲音效果。哦,且慢,是哪個沒大腦的建筑師,會把總下水管設計在主臥室的墻里?還用這種容易出問題,不隔音但會夸大聲音的PV管?

我現在睡覺都戴著我的橘黃色耳塞,平時開著音響聽肖邦、巴赫、門德爾松,強迫自己接受古典音樂再教育。我也要用大師的偉大作品淹沒噪聲,不論是窗外的汽車喇叭聲、樓里的敲打聲、樓上孩子的跑步聲,還是這無從查找根源的滴水聲。

昨天幾個高中同學聚會,本來在談論很形而上的東西,突然W提起了耳塞。我頓時看見親人般大叫:“你也戴耳塞睡覺?”這時旁邊的Y接口說:“那有什么,我天天戴。”“為什么為什么?”我可算找到同病相憐的人了,“防噪聲啊,樓上的,外面的”。

原來靜癖很多,只是每個靜癖癥患者都備了橘黃色的耳塞,而且相當依賴它們。因為沒有醫(yī)生,這是我們自己給自己開的藥。